时盈吃完小笼包,起身道,“走吧,找间舒服的酒楼住下吧。”
“好。”林清浔应声。
赶了这么久的路,时盈真的超级无敌想念大软床。
林家酒楼开遍全人界,然而,三人跟着路人提供的方向,走过去只见到一家破败的小酒楼。
“你家酒楼原来还有生意不好的。”时盈有些意外。
他们一路走来,林家的产业无一不是生意兴隆,装潢雅致却不乏奢华。
像这家破败成这样的,还真少见。
林清浔也想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。
林家的产业账目他看过,酒楼这部分没有任何问题。
但为什么会有一个近乎倒闭的酒楼在这里?
无所事事的小二坐在门前,看到客人也不上来迎客,瞟了眼他们就又低着头打瞌睡。
“师姐,我们去其他酒楼吧。”林清浔道。
“不用,”时盈拒绝,“这里清净,就住这里了。”
林清浔不明白时盈做什么住这么破败的酒楼,虽然这个酒楼是他家开的。
三人走上前,把小二叫醒,“你们掌柜的去哪了?”
小二抬头看了他们一眼,打了个哈欠,“掌柜的出去了,你们有什么事?”
“我们要住店。”
小二闻言,顿时清醒了几分,眼神怪异,“住店一晚二十两,餐费另算。”
二十两银子,这有可能是普通人家半辈子才能赚到的数目。
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?
小二看起来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,说完就打了个哈欠,指着不远处的街对面,“付不起就去那边。”
三人顺着望过去,就见那里开着一家格外豪华的酒楼,金碧辉煌,门前还有几名衣着光鲜亮丽的侍者,正热情地迎接来往客人。
与林家酒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时盈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,“谁说我们付不起,就是你们这的东西能对得起我们的钱吗?”
小二哼笑一声,站起身,面上的懒散瞬间转变为笑容,带着丝丝匪气,“来,客官请,我们里面的东西可都是最好的,童叟无欺,绝对物超所值。”
三人进了酒楼,一层大厅确实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,跟酒楼外面一样破败。
小二没多说,直接带着他们上楼,“一晚二十两,三位天子号房。”
几人跟着小二往角落的楼梯处走,等过去了才发现,楼梯被打扫得很干净,踩上去也是稳稳当当,完全没有预想中木板因为陈旧而发出吱呀声。
从一楼的楼梯开始,楼上的景象与一楼大厅完全不是一个情况。
小二脚步轻快,很快带他们上了四楼,推开仅有的三间天字号房的房间,“三位客官请,房间都是干净的,每天都会打扫一遍,各位不用担心脏污。”
三间房全部朝南,阳光极好,房间里有外间里间茶室书房,空间非常大。
林清浔嘴角抽了一下,“为何你们东西皆为上乘,酒楼外面却那么颓败。”
小二摆摆手,“害,你还别说,以前我们这酒楼可是京城第一,但是自从发生修士杀害凡人的事情后,现如今的善仁太后娘娘,当初的皇后娘娘传陛下口谕,驱逐所有修真者,不允许修真者再入夕国境内。”
三人:……
这么重要的事情,连城昭为什么一个字都没提过?
幸好一路上身份都没有暴露,不然就真的麻烦了。
不过,这也间接说明了,夕国没有修真者。
只要身份不暴露,他们在这里几乎可以为所欲为。
被押送至太后宫中的连城昭冷不丁打了个喷嚏。
太后娘娘连忙上前关心,“吾儿,可是得了风寒?近日天气转凉,再过不久就要下雪了,你要注意身子啊。”
连城昭打了个喷嚏后,感觉鼻子有点痒,但是他两只胳膊都被人按着,根本没办法揉鼻子。
“母后,你如果真的心疼我,就让他们放开我,地上又冰又硬,我胳膊和腿都好疼啊。”
舒太后闻言,立马收回了心疼的表情,威严又深不可测,“这是你该受的。”
“你身为太子,是未来的皇帝,竟在登基前一晚因为贪玩私自出宫,还一走就是一年,你可知这一年哀家都是怎么过来的?”
“为了稳住朝上那些大臣,我费尽心思,绞尽脑汁,没一天睡过一个安稳觉,你倒好,跟着连城煜出去潇洒够了才回来!”
“你还有没有一国之君的自觉!”
连城昭露出小孩似的任性表情,“谁让你一直把我关在宫里的,害得我从小到大连个朋友都没有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太后锐利的视线射向连城昭。
连城昭连忙转移话题,“那你也不该说煜皇兄带我出去是为了杀我,手足相残,戕害皇族可是重罪。”
太后恨铁不成钢,“我这不都是为了你,你从小心思单纯纯善,看不出连城煜心思恶毒。”
“你可知,你这一走,举国上下对连城煜即位的呼声有多高!”
“我不管,我就要哥哥。”
太后被连城昭气得不轻,“来人,把他给我关到东宫去,没我的允许不准放他出来。”
“是,太后娘娘。”
……
时盈三人就这么在林家就楼主下了。
晚上不仅吃了一顿大餐,还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,躺在又软又暖的大床上,时盈感觉紧绷了一个多月的骨头都软了。
小二拿着满满一荷包的银子,对时盈三人点头哈腰,跟之前怠慢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时盈在床上躺了没多久,就听到林清浔来敲门。
“师姐,我方便进去吗?”
“进来吧。”
时盈裹着被子坐在床上,看着林清浔进来,后面还跟了一个谢明哲。
“有什么事?”
谢明哲掏出一张纸摊在桌上,“我借口问城里有什么好玩的,把道路城内布局打听了个大概。”
“不错嘛,不愧是师父重用的人才。”时盈裹着被子下床,地板干净得几乎反光,她也不担心把被子弄脏。
林清浔又拿出另一张纸,“这是我夜里出去打听的,关于京城内近几年出现的怪事。”